蘇杭、揚州、烏鎮(zhèn)、周莊,小橋流水、深巷老宅、粉墻黛瓦、亭臺樓閣、湖光山色。“東南形勝,三吳都會,錢塘自古繁華,煙柳畫橋,風簾翠幕,參差十萬人家。”如情似夢的江南之地讓人好生艷羨。
烏篷船、油紙傘、黃梅雨,紅粉裙釵與書生士子藕斷絲連、淺吟低唱、醉了古今。許仙和白娘子的故事,梁山伯與祝英臺的故事,唐伯虎點秋香的故事,蘇小小與阮郁的故事,軟軟地、糯糯地,其間有幾許傷感,就像一彎瘦瘦的流水,纏綿宛轉于朦朧的綠色中。
塞外是崇山峻嶺、大漠草原、雄關古道、長城峰火,“天蒼蒼、野茫茫、風吹草低見牛羊。”身在其中會感到無奈和渺小,馬背上的人兒歷經(jīng)雄闊和艱辛,與風沙大雪為伴,與烈酒篝火為伴,其性豪爽、其歌蒼涼。塞外人物更是不同凡響,最知名的要數(shù)成吉思汗,他說,大地是我的牧場。
江南、塞外,一個在長城的那邊,一個在長江的那邊,就像一只大鳥的兩翼翅膀,是一位母親的手心手背。同是一個大地托著,同是面對著一樣的日月星辰,卻生出了不同的風雨雷電,甚至它們上面的天空也是不一樣的。那邊可能大雪紛飛,這邊也許細雨綿綿,那邊可能草木枯黃,這邊也許萬紅千紫。千百年來歲月悠悠,一邊在那里放牧,一邊在這里耕織,中間有刀光劍影,滾滾狼煙,分分合合如同月缺月圓,成成敗敗好似花開花落。成就了一部跌宕起伏的歷史,成就了一種淵博豐富的文化。
水墨江南,一片稻花、十里荷塘,版畫塞外,無邊草海、茫茫戈壁,在詩詞文章里,在評書說唱中在金庸的小說里,就像一條流淌不息的大河,給人許許多多,讓人夢想停留。假如沒有這兩片土地,萬里神州就少了一點細膩委宛和磅礴大氣,就像一年之中只有春夏、沒有秋冬,或者只有秋冬、沒有春夏。